close

攸情剛走出房外,就看到一名藍髮偏銀髮的女子在大門口,被侍衛給攔著,後面似乎還跟了不少人,其中一個人年紀已經有些老邁,卻不難看出是祈郁秋的父親,因此她也不感怠慢走過去,問著:「怎麼了?」

「稟郡主,這人自稱龍閣山莊莊主,還有這位姑娘自稱是斐繡山莊的人,是與龍閣山莊交情極好的閨女,他們兩位求見於在府上做客的祈公子,不知道是否應該讓他們進來。」

最近城內治安不太好,昨晚才有刺客出現,是以守備比平常嚴格了些。

聽家僕這麼說,攸情將視線放在兩人身上,上下打量著。果然,確實是她從前跟著師父、師叔以及師姐們見過幾次的龍閣莊主,那名姑娘則是她先前推測為郁秋未婚妻的人。

「這不是祈伯伯麼?真是好久不見了!」攸情笑盈盈地說著,又敲了一下手,驚道:「啊!瞧我怎麼忘了?祈伯伯與這位姑娘先到裡面來吧!」

龍閣山莊莊主也朝她微微笑著之後,才帶著沐黎櫻進去,看著攸情,「數年不見,你似乎越變越厲害了,有沒有興趣跟伯伯過過招。」

攸情吐了吐舌,「攸情才不敢跟伯伯過招咧,萬一您輸了,不是拂了世伯的面子麼?所以還是算了吧,嘻嘻。」

雖然覺得那是事實,不過祈莊主還是無奈的嘆著氣,「果然是後浪推前浪,前浪死在沙灘上呀。」

「呵呵呵,祈伯伯真愛說笑。」攸情吐了吐舌,將他們帶到偏廳,再讓人去通知哥哥和嫂嫂。

「聽說你哥哥,拐了我家兒子,我還不怎麼相信,只當他逃家去了,沒想到真的會在這裡。」

「哈哈,哥哥和嫂嫂兩人極為登對,還請伯伯不要太為難才好。」

「嗯,這個我自有打算。」祈莊主拂了拂鬍子,微微笑的點頭說著。

沒過多久,祈郁秋和戚紀亞便走了進來,祈郁秋低低的喚了一聲爹用著略帶歉意的眼神看著沐黎櫻,沐黎櫻始終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見他們有話要說,攸情便先行告退了,將空間留給他們四個人。

攸情走後,一室寧靜,誰也沒有先開口,過了半晌,沐黎櫻首先開口說著,「世伯,我想先跟祈公子說幾句話,可以麼?」

「嗯,你們講吧。」祈莊主看了看戚紀亞,使了使眼色,示意他跟著他出去。

戚紀亞笑了笑,也好,他也有些話想要跟祈郁秋的父親說,於是便點了點頭,跟著一起出去了。

看他們出去後,祈郁秋微笑著看著沐黎櫻,「沐姑娘,對不起。」

沐黎櫻搖了搖頭,微笑著看著他,「不用在意,這椿婚事本身就非你所願,所以不用放在心上,今天前來也不是想要請你回心轉意,而是來退婚的,至於貴府的聘禮,我已經讓爹如數的奉還了。」

祈郁秋點了點頭,「謝謝你,願意成全我。」

「因為我知道祈公子的心不在我身上,既無法強求,又何必眷戀呢,櫻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找到一個比公子還要好的人。」

「是啊,你辦的到的。」祈郁秋欣慰的笑了笑。

外面的涼亭上,戚紀亞和祈莊主兩人對坐著。戚紀亞微笑著看著祈郁秋的父親,「既然攸情稱乎您伯伯,那我喚一聲伯伯也不為過吧。」

祈莊主哼了一聲,沒有反對。

見他沒有反對戚紀亞微笑更甚,看來這椿婚事沒有他原先設想的那麼的困難,祈郁秋的父親也不像是不明理的人。

既然如此,戚紀亞微笑著,「郁秋既然已經是我的人,我就不可能會虧待他,還望伯伯成全。」

要是現在祈郁秋在旁邊,一定會笑的很燦爛,並且說著:誰是你的人了!

聞言,一直沒開口的祈莊主一瞬間臉變青了,既然郁秋已經是戚紀亞的人,那他再怎麼反對也沒用了,「你要跟郁秋在一起也不是不行,我有三個條件。」

「伯伯請說。」

「第一:郁秋必需在上面;第二、龍閣山莊所有的產業,赫連必需盡全力幫忙;第三、據說邪劍已經在碧鈺山莊附近的寺廟出世了,希望你和郁秋可以去尋出來,將之封印住,否則若入宵小手中就不好了。」

聞言,戚紀亞微微笑著,「可以。」至於祈郁秋嫁過來後是在上面當攻還是在上面當受他就不敢保證了。

祈莊主聞言微微笑著,「那麼,郁秋就拜託你照顧了。」

「我會的。」戚紀亞笑了笑。

「嗯,很好,那我就在龍閣等王爺的請帖了,不過......必需是在尋完邪劍之後,在此之前還是以公事為重比較好,這點姪兒應該做的到吧?」

戚紀亞微微笑著,點了點頭。

之後,祈莊主和沐黎櫻在戚紀亞的府上用過膳後便相辭離去了,離去之前,祈莊主拍了拍沐黎櫻的肩,「委屈你了。」

「沒有,櫻不覺的委屈,畢竟櫻自己也沒有對祈公子有太多的感情,自然不算什麼委屈,如果真的勉強在一起才是真的委屈了,世伯不用介意,櫻先告辭了。」說罷,她做了一揖後,便往反方向走去,並沒有搭乘馬車。

看著她漸行漸遠的步伐一會兒後,祈莊主才嘆了一口氣,「是說攸情那孩子也不錯,能當我家媳婦不知道有多好,唉......可惜,一輩子都別想抱孫子了。」

嘆了口氣,他起身往客棧走去了。

 

***

「對了,雲,你現在有什麼打算?」

「嗯......既然你這把不能搶,那麼也只好從武當山下手了。」

「這樣呀,前陣子我聽說武當山大弟子雷逸齊往赫連首都去了,在去之前他似乎把玄武劍給藏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了。」風颶林想了想,微笑的說著,而司徒鏡雲則是看著他,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「有一個問題問了你不要生氣......」

「嗯?」

「為什麼即使是在逃亡時間,你的消息還是如此靈通。」

「這個嘛......風告訴我的。」說罷,他的手一招,一瞬間,司徒鏡雲似乎看到了有一道風被風颶林握在手中,「我的師父是得道高人,似乎隨是都會仙遁,從小被他教著教著,在入師之前的寶寶時期,又被父親打通了奇經八脈,久而久之就練到這種程度了。」

「能練到這種程度的人不多呀!真厲害!」司徒鏡雲微笑著抱著風颶林。

「......真的有那麼厲害麼?」風颶林有些不好意思的垂著臉,感覺暈抱住他的手感覺好溫暖,不知道為什麼臉有些紅紅的。

看他臉紅紅的,司徒鏡雲覺得很可愛,忍不住在他的後背抱的更緊一些。

「聽你的說法,似乎從小就跟著師父,你沒有父母麼?」司徒鏡雲略帶憂心的看著他。

「父親在幫我打通經脈的時候,被人暗算所以死了,母親那時為了保護父親,讓人把我和姐姐抱走,最終力竭而亡。」

「聽你這麼說,那對方的來頭肯定不小,畢竟這個世界上,能夠為兒女打通經脈的人武功一定非常了得。」

「嗯,聽說是耶律皇朝的前任皇帝,可惜已經死了。」風颶林的眉間蹙了起來,神情雖有些仇視卻有更多無奈。

聞言,司徒鏡雲略感心痛的更加抱緊了些,可是風颶林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了,聲音微弱的喚了一聲,「雲......好緊。」

「啊啊!抱歉,我們先找個地方投宿吧!」

「嗯,好啊。」

 

***

昨晚跟赫連傲天下了一夜的棋,整個人超想睡覺。

可剛回去就被南宮諫雲質問著,「你昨晚上哪去了。」

祈龍爾簫汗顏著,他怎麼覺得諫雲好像是查勤的丈夫一般,呆呆的看著他。

「我是替謹問的,因為他一大早就收到邪教分舵被人攻擊的事,所以一大早就起身前往了。」南宮諫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。

聞言,祈龍爾簫臉色變了變。

「是什麼人攻擊的?」

「似乎是用北方的衣飾,但謹並不認為是塞那國的人。」

「看來對方是想引我們中計,如果我們真的認為是北方的塞那國做的,那反擊之時,對方就可以來個借刀殺人了。」祈龍爾簫微笑的,「不如我們就來個反間計吧......」

「嗯?」諫雲一臉感興趣的看著祈龍爾簫。

「最近能連絡上他麼?」

「穆德薩麼?應該沒問題。」

「那麼......就讓他去塞那跑一趟,跟那位年輕的王說......」

-有人行塞那之名,行借刀殺人之計-

「可爾簫,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不是塞那做的?萬一是呢?」

「所以......我會書信一封,讓人快馬加鞭給塞納予詹,問問看他是否有做這件事。」

塞那予詹,是塞那國初登基的王,之前塞那朝局不穩,老國王又因為年邁無法參政,全由國師和塞那予詹主政,在老國王駕崩之後,身為嫡長子又是皇后所出的他,順利的繼臣了王位,為人寬容有氣度,而且還是個奇怪的人.....但他登機後沒多久,就被迫取了國師的女兒......雖然不愛對方,卻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她,做為人夫當的相當盡責,一點都看不出是被迫的......

「不行!知人知面不知心,誰知道人家心裡打什麼主意,就算原先看起來正直的人,心裡一定也會有其他計謀的!」

對於江湖味極重的南宮諫雲來說,他的出身並不高貴,也鮮少去認識那些朝ㄊㄧㄥ'廷權貴等等,對於這方面的瞭解自然比柳謹淵和祈龍爾簫少了一點。但為了邪教、為了祈龍,他認為自己必需阻止爾簫這種直接的問法。

「什麼人對我有敵意,什麼人對我沒有,我看的很透徹,就像赫連傲天,雖然他口頭上說,不審問出犯人就要對邪教和祈龍動兵,可是直到現在,不是也是為動過分毫麼?不瞞你說,我跟他現在已經開始以名字相稱了。」

昨晚最後,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說一些無關痛癢的事,說到興致之處,還開始稱兄道弟了起來,一點都沒有兩國君王會面時那種正式的氣氛,而他們也不適合那種氣氛。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devilcat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